爱 琴 海 的 老 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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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琴海

9月4日

回程,7点半出发,走向亚洲,沿着爱琴海一路向东。

希腊,我们只是蜻蜓点水。想看,没看到的东西太多。我们曾经有个计划,施炜制定。那里还有斯巴达、圣山······。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失之交臂。其实,希腊是不能靠一次旅游理解的。它有太多的内涵,它不仅是欧洲文明的发源地,也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。看看现实,东正教堂、天主教堂、清真寺几乎遍布城乡,我们却完全没时间涉猎。为什么?有比这些圣迹更辉煌的存在——古希腊,根本来不及消化。

我想今天的希腊人很难说就是古希腊人的后裔。希腊人曾经走出去,一个亚历山大远征,从南欧到中东,到北非,到南亚,把希腊的文明火种撒遍欧亚,也因此带走了太多的精英。然后有伊斯兰远征,这里又来了太多的外乡人。可他们到了希腊,就是希腊人,因为希腊的文化。你看卫城、阿波罗神庙、奥林匹亚······,那是文化的结晶,什么人来了能不膜拜?更别提雅典学院的精英。你知道希腊国旗的寓意吗?蓝白九条代表希腊语九个音节,“不自由,毋宁死”;你知道希腊的国歌吗?《自由颂》。

还有比这更给力的个性?

车沿着高速路行驶,我默默的目视着卫城,再见了,我想起这样一句诗:你就像一阵无声的风,伤心人、伤心地、斑驳与古老,诉不尽的深情。

110公里时速巡航,沿途高低起伏的丘陵,大片的水稻田,这是此行第一次看到水稻,亚洲快到了。

前面是爱琴海。海,爱琴,一下使这无际的蔚蓝渗出浓浓的诗意。那波、那浪、那岛、那船、那波橘云诡的长天,说不尽的缠绵。你能想象古人在这里扬帆,海妖伴着涛声歌唱,如醉如痴,如迷如幻。不要说歌声的诱惑,这海就足以把人迷翻。

一路顺利,下午四点事来了,许天宁的车,转向助力泵折了,没辙,走出高速路,附近找修理店。出了高速路才发现,3号车丢了,呼叫没回音,估计顺着高速路走了。商议,1号车留下,陪着2号车修理,4号车上路追赶3号车,说好,找个地方先住下,手机联络。

好容易找到一家专修店,只修奔驰,老板热心,虽然不能为我们修车,却提供了一个地址。找过去,三个老爷爷,非常传统的修车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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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统工人

所以记下这普通的际遇,是因为老爷爷,也许都有60岁左右,大胡子,满身的油渍,随和。这些不是重点,而是他们是那种真正的工人,修车铺,居然有车床、铣床、电焊枪。助力泵折了,对他们来说,就是重新车出一个底座,砂轮打磨,再焊上去。说着容易,现如今的四S店,没有几个人能掌握。

找到3号、4号车已是天黑,亚历山大洛布里小镇,这里是海岸,没有古迹,却碰上了现代,真正的现代希腊。又是一桩奇遇。

吃饭,已是9点,摸黑来到一处灯火辉煌的烧烤店。土耳其烧烤,隔着半里路就闻到了香味,实在饿了。

这里很像中国的大排档,烧烤店门口露天摆着很多桌椅,灯火通明。已经很晚,没有多少吃客,我们一行六人落座。旁边一张圆桌坐着一个大汉,也许有5、60岁,魁梧、臂上有刺青,敞着怀,喝得正在兴头。

王小平、刘开宇点菜。李方小伙子抽烟找到大汉借火,常理也会赠大汉一根烟,大汗高兴,居然和李方用英语单词聊上了。大汉请李方喝酒,李方也不客气,自然聊到了中国,大汉马上声明,“喜欢毛泽东”。而且不由分说,点了一大堆啤酒,一再声称“中国的弟兄”,他请客。

眼看着大汉有七分醉了,语言又不通,不知如何打发。问旁边的服务员,这才发现,不仅几个服务员毕恭毕敬,连老板都出来跟着伺候。私下问:什么人?“我们这里的老大。”一语惊醒,还真像电影里的老大,一股英气,一言九鼎的态度。

我们无功受禄,有点消受不起,一再推辞,表示谢谢。他不依不饶,把老板叫过来一通吩咐,这下好了,烤肉、烤鱼、啤酒、饮料,一打打的往上送。“恭敬不如从命”,可也别一边倒的请客,我们取出来“二锅头”。两瓶下肚,热情得没法消受。他说了很多,刘开宇翻译,爱中国、爱毛泽东、爱买单(付帐)。“四岁就学中国功夫,这一带无敌手,我说了算。有我在,我的中国朋友什么都没问题。······”一边说,一片拍着桌子,好大的气势。临了和李方又是拥抱,又是敬酒,又是击掌,邀请我们多住几天,去家中坐客。

已经12点了,一再感谢,总算分手。遗憾的是,我们都太投入,居然没留张照片,连名字也没记住。希腊的老大,也是可遇不可求。至今我还记得他臂上刺得“狼头”。话没说多少,可说个没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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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琴海的迷你教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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