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 耳 其 的 热 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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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6日

突厥、不熟,奥斯曼帝国、不熟,土耳其、不熟。新疆一定熟悉吧,维吾尔族一定知道,那是和土耳其文化、血脉相通的民族。新疆的姑娘漂亮,还记得王洛宾那首《掀起你的盖头来》,歌美人更美。世人传说,东方美女。其实不是指得远东而是近东,就在这里。

土耳其姑娘漂亮,风景、文化更具特色。来之前查网页,圣·索非亚教堂,蓝色清真寺,托普卡皮皇宫,棉花堡,阿耳忒弥斯神庙······,值得看的太多,也确实做了计划,可现在全没心绪了。

为何?

一是疲倦伤残,像我,一直在闹肚子,腿伤也没好利落;二是境况不顺,像在雅典、伊斯坦布尔的遭遇,而且施锦和老许的车也一直在修;三是处的时间长了,人熟悉了,有点唧唧歪歪。总之,大家有不安全感,提出,能否穿越哈萨克斯坦经新疆回国,即可少走不少路,而且早回国早踏实,归心似箭。

这就麻烦了,重点已不在旅游,换成了赶路。

都想着,尽早到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,在那里办签证。这一变动,首先牺牲的是土耳其。不仅神奇的棉花堡和童话般的格莱梅小镇要舍弃,就连首都安卡拉也只是路过,直接奔黑海了。

9点半出发,沿土耳其北部山区行走。

土耳其的北部山区,山高坡陡,虽然很漂亮的高速路,可拐弯多,老许的车没了转弯助力,压着山崖高坡,真为他捏把汗。大家不催,让老许的车走在第2位,慢慢走。

慢慢走也有慢慢走的好处,大山,满眼秀色。10点半,下雨了,失去太阳的照顾,轻松了很多。拐过一个弯,彩虹高挂,摇下车窗,好爽的山风,吹走了几天来的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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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饶的村镇

土耳其对我们多数人是一个陌生的国度。我记忆里的土耳其叫奥斯曼帝国,是突厥人和蒙古人的混血后裔,剽悍。曾经是中国的近邻,在西域和大唐帝国打过交道。13世纪后,从中亚一路打到西亚,打到南欧,中欧,北非。推翻了东罗马帝国,继承了东罗马帝国的衣钵,又柔和了伊斯兰文化,自誉“天下共主。”

     那时的奥斯曼帝国不是一般的牛气。可“君子之泽五世而斩”,何况是500年,走向衰落,成了西方列强逐鹿中亚的牺牲品。终于土耳其取代了奥斯曼,失去了欧洲、西亚、北非,失去了往日的威风。土耳其还是有幸的,毕竟离欧洲近,较早受到近代文化影响,凯末尔革命使土耳其走上共和宪政的道路。

这些都是书上看来的,真正的土耳其就在眼前:看看这山区高速路,三道,对行,全封闭;看看这服务区,吃、住、采购、加油于一体;看看这沿途的村庄,楼房林立,商业齐全,设施配套;看看这无处不在高耸壮丽的清真寺。我想,今日的土耳其也许只是个二流国家,但二流也是发达的。我查了网络,2014年,土耳其人均国民收入10000美元,世界排行第68位。比较起来,中国人均收入6000美元,世界排行93位,土耳其更富。

其实土耳其的富裕昨天在伊斯坦布尔就见识了。也许他们的城市没上海、北京的新潮,可山区农村比我们的山区农村要富得多。

12点,绕过奔安卡拉的路口,走向黑海方向。

转向黑海,换了一条收费高速路。电子收费,不收现金。麻烦了,怎么交钱不知道。可路口没人稽查,也没有挡头。经过几个路口,听到一次又一次的电子警告,可不知怎么办。大家担心,会不会在边境被追究?刘开宇给朋友打电话询问,朋友告知,走就是了,又不在土耳其过日子。想想,还真是个君子国。

继续行驶山区。这一带的山和上午的山不同,干热山区,气温到了34·5度。起风,四野卷起根根尘柱。走上山颠,荒山秃岭,几乎没有树,满坡的灌木草丛。可看看山谷村庄不少,看上去也富裕。什么原因?这里似乎是绿洲经济,山高,有坎儿井,村庄周围不缺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踏雀枝   记土耳其北部山地

    灌木如钉,荒草似镀。满目凄惶天涯路。峰回路转下高坡,稻谷飘香金如幕。

    远眺山颠,擎天玉柱。蓝顶白墙青青树。小村层层上云端,清真寺前花如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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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海之滨

6点,前方一线高坡,高楼林立,城墙一样的聚簇。

这是到哪了?怎么突然的繁华,没有一点过度?走进这繁华,看见海了,黑海,无边无际,水天悠悠。

好像是突然降下的财富,沿着黑海,无数的码头、工厂、居民区、商业中心,旅游区,度假沙滩,豪华饭店,一条狭长的城市,看不见头。

黑海所以叫黑海一定有原因,因为现在不黑,艳阳高照,轻云万里,蔚蓝的无边无界。

走在这一带理解了土耳其的富裕,也理解了没完没了的俄土战争。

俄土战争自十七世纪中叶始,至十九世纪末叶结束。历时近250年,大小数十战,伤亡无数。

为何?

有旗帜:“收复圣城,驱逐异教徒,解放人类。”很高尚吧!这一高尚就有了动力,俄罗斯、东欧、巴尔干······,全世界基督徒是一家,干什么?收复君士坦丁堡(伊斯坦布尔)。

莫斯科因此自称第三罗马,叶卡捷琳娜大帝举的是圣战的旗帜,十字军这次是南征。结果呢?奥斯曼帝国衰落,东欧、中欧、巴尔干诸国也没占到便宜,独独肥了俄罗斯。

200年南侵,拿下了高加索、巴尔干、克里米亚,一直到黑海,俄罗斯冲出内陆,找到直通地中海、欧洲、大西洋的出海口,自此,成了超级帝国。

圣战呢?也不完全是说着玩儿的,换了个名头,二战后出了个“社会主义阵营”,依然要解放人类,只是这次不是基督徒了,而是“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”。这一联合,克里米亚、黑海的根据地得以巩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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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庄清真寺

黑海不仅富饶,而且地理位置太重要,自然争个没完没了。这不,我们在这里旅游,对岸克里米亚又在动荡,这回倒霉的是乌克兰,“普京大帝”不好惹。

黑海岸漂亮,新潮的高楼,城墙一样陈设,楼前一米多高的剑麻,开着白花,成片的棕榈树。到处可见土耳其国旗,凯末尔画像。8点入住路边小镇,享受了土耳其的富裕。

城区,加油站,旅店,便宜。那就住吧,吃点什么?黑海烤鱼!到哪去找?能喝点酒吗?这可是穆斯林的世界,小心了。问老板,还真没说的,这里人不忌讳,老板告知,在旅店喝酒、抽烟没关系,不要出去。

老冯、李方采购,老板找餐馆,过一个小时,烤鱼、啤酒、二锅头都来了,在穆斯林国家享受如此待遇,奇迹。

其实这些年穆斯林世界变化很大。我1990年到迪拜,那时“海湾战争”尚未结束,海湾停着美国的航母。那时的穆斯林虔诚,每天五次礼拜,只要大喇叭开始诵经,不管走路的还是干活的,只要可能都要跪下祷告。而且街上绝不允许餐馆喝酒,哪怕是中餐馆,喝酒只能进大饭店,那是为异教徒准备的。

2012年又到迪拜,大发了,简直成了人间天堂,喝酒自是不成问题,跪地祈祷也少见了。这次到土耳其也注意这个问题,大街上铺块摊子就叩头,几乎没见到。

近十年,以文化差异为背景的反恐战争如火如荼。差异什么?伊斯兰教和基督教?非也,我以为核心差异不是教义,而是生活方式。说白了,是人对社会的解放,特别是妇女,是传统伊斯兰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分歧。

其实面对这个问题,伊斯兰社会在分化,就说眼前的土耳其,要开放得多。

这里有夜生活,不仅餐馆营业,而且小商店灯火通明,街上也热闹。遥闻深巷有音乐,和李方循声走过去,一间热闹的舞厅,有专门的舞台,姑娘、少妇、老奶奶载歌载舞,台下几十张餐桌,摆着烧烤、水果、饮料,人们围着聚餐,庆祝一对新人结合。

我们到来,受到主人的欢迎。询问可不可以摄影,主人表示,随便。这下美了,丁月明扭进人群跳了起来,我们几位摄影。穆斯林姑娘热情地在镜头前舞动。

动感的音乐,闪亮的灯光,华丽的服饰,热情的舞蹈,能想象吗?穆斯林的聚会如此的轻松、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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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斯林的舞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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